公回道:“沒呢，估摸著還在上頭。”

“哦……那新來的那位，早飯送了沒？”

“這……沈爺沒說讓不讓送啊。”公放低了聲音，“好像關著呢。您定個主意？”

“我哪裡敢替他定主意！”老鴇哭喪著臉道，“倒怕一不如意，惹他生了氣，他掀翻這樓都說不定。”

“哪有那誇張，上回白公子一丟，沈爺那臉色，不也沒把您怎樣……”

“你是沒見到，不然得嚇病來！”老鴇說，“那天蕭姑娘……”

公側耳一聽，臉色變了，驚道:“真有這事？！”

“我騙你做什！”老鴇斥道，又低聲說:“我總覺得沈爺他不是一般人，這子真難講了……”

公皺起眉，還想再說什，樓梯上忽傳來踩動木板的腳步聲，忙閉上嘴，用眼神示意老鴇，老鴇也聽到響動，立刻站直了。

轉角處，那襲黑衣露一角衣襬，步子一踏，停在了梯，又朝前邁來。

“沈爺。”老鴇和公時低頭，齊聲問好。

沈淵沒應，徑直走來，推開了雅座的房門，向身後問:“有事？”

老鴇嚥了一唾沫，站在門回道:“上月的賬本核對好了，您看用不用再過目一遍……”

“放那。”

老鴇挪步上前，小心地把賬本放在了桌上，放完後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戰戰兢兢地站好。

沈淵背對她坐著，靠在椅子上，手扶著額頭，似乎沒什想看的念頭。

公遠望過來，察覺到他的疲累，便說:“沈爺，需要叫廚房給您燉壺參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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