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直讓我大感疑惑。一個看上去溫和馴良的人,骨子裡能有那麼執拗。再後來,你更是膽大,敢向我提各種要求,也一直敢拒絕我的命令……連我自己都疑惑,怎麼就偏肯吃你那一套。”
容與沉浸在他溫柔的腔調裡,回味一刻,才輕聲應道,“我不過是仗著,你一直都對我好。”
沈徽怔了怔,好像細細思量,細細咀嚼著這句話,隔了半晌才回過神,頷首一笑,“是,我喜歡你,從很早以前就留心了,只是那會兒連我自己不知道。”
只要承認就不算晚,容與打趣兒道,“原來你是,恁時相見已留心,何況到如今。”
其實這話何嘗不是在說自己,往事不可追,他又是從何時開始動心的,卻是他自己也沒法說清楚。
時光依然奔流不息,天授十八年冬,遠方忽然傳來故人的訊息,廢后秦若臻病逝於皇廟。這一年,她三十三歲。
沈徽長久不語,人死債消,談不上多悲傷。只是很多久遠的,他自己以為早已忘卻的記憶,在一剎那又浮將上來,好似年少歲月裡的某些慾望,某種執著,都隨之一道突如其來地逝去了。
他神色靜靜地問,“秦若臻身後哀榮,那些人有什麼說法?”
容與想著近日看到的上奏內容,回答他,“遷廢后靈柩回京,追封為妃,配享太廟,得入昭陵。”
昭陵是沈徽的陵寢,他聽過淡淡一笑,挑著眉毛說,“我才剛剛許下心願,和你,生為並身物,死為同棺灰。怎麼偏有這麼多人要來打攪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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