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了頓，問道：“很疼嗎？”

這一聲才徹底將小少爺喚回魂兒來。

小少爺看見魔尊的臉，男人揹著光，五官不甚明朗，但依稀能看出俊朗的輪廓，“很疼？”

魔尊又問了一遍，放下手裡的藥膏，在他伸出手去觸碰小少爺的時候，床上的人驟然縮成小小的一團，魔尊的手頓了頓。

透過手臂的縫隙，小少爺隱約能看見魔尊沉沉的雙眼。

如以往無數次小心翼翼的窺視一樣，他從來不懂那雙鳳眸裡的情緒。他只是依著本能覺得，難過。

男人的手只在空中停頓了一瞬，便繼續不容拒絕地扯開了細弱的雙臂，冰涼的手指撫上他已經結痂的嘴角，他的力道很輕，像是撫摸一樣及其珍視的東西，輕得小少爺幾乎要掉下眼淚。

“疼嗎？”魔尊又問。

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被一句輕飄飄的言語重新擊潰，他明明知道這個大魔頭不是什麼好人，他明明知道在他身邊自己就會受傷。小少爺的眼睫顫了顫，說：“疼.....”

小廢物的聲音明明不大，卻像一記重錘，呼嘯著落在他心口。魔尊的手指擦過他嘴角的傷痕，那裡的肌膚又變得完好無損，他說：“以後不會讓你痛了。”

這一諾，小少爺認真地記了很久很久。

房裡的氣氛一時曖昧繾綣，最終還是魔尊打破了這份沉默：“還有哪兒傷著了？”

小少爺搖頭，說沒了。

魔尊不信，這小廢物一向是不喜歡麻煩人的性子，他皺著眉，擔心自己下手沒個輕重，“脫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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