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從來不知道性事原來是這麼狼狽又卑微。

魔尊終於在他口中爆發出來以後，小少爺的嘴角已經被撞破了，眼睛也睜不開，魔尊一鬆手，他就軟軟地跌下去，順著池壁滑進池底，奄奄一息。

魔尊喘息著平復呼吸，隔著水面凝視著失去意識躺在池底的小少爺。

天色漸沉，碧落閣外卻燈火通明，妖皇喜歡熱鬧，越到晚間妖族便越是佈置得繁華璀璨。像是人間的夜市，鼎沸的人聲隔著老遠傳過來，越發顯得碧落閣裡闌珊寂靜。

小少爺像是睡著了般，他的衣衫仍舊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頸間和手腕上尤帶淤痕。

時間推移，沒有的氧氣的水底小少爺開始出現痛苦的表情。

就這樣吧，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看見小廢物叫人惱怒又欣喜的眼神，再也不用看見他帶著仰望和崇拜的目光。魔尊靜靜地看著他，也清晰地看見了自己說不清的猶疑和掙扎，以及他不願意承認的心軟。

罷了，罷了。

他沉入水底將人撈起來，以口渡氣，又輕拍小少爺的背，讓他將水咳出來。

小少爺清醒了幾分，只是視線受擾，看不清東西。就那麼剛好，他錯過了窺見冰山裂開露出柔軟內裡時的所有情緒，只感覺到一隻大掌不怎麼熟練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耳膜外面蒙了水，一切聲音都變得忽遠忽近，他聽見魔尊說——

“小廢物，本座明明...給過你逃走的機會的。”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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