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燈火闌珊(2)

在黃寺身上，我也看到同一種痛苦。

黃寺比宋祁資歷要老，如果他也是臥底，他甚至比宋祁潛伏的還要久。

當他知道宋祁已經迴歸自由自在，他不甘不願。面臨同一種痛苦他選擇了呆在黑道，趁襲凌和程兀常因我而起爭鬥的時候，來一個漁翁得利。

可惜他最大的失敗就在於把我供出來，把真相告訴襲凌。

我伸出手捏住襲凌的手腕，狠狠地扳開他的手，“永遠跟你在一起……？那然後呢？宋祁一輩子當黑道麼，這就是你說的愛麼？這不是愛襲凌，這不過是一己私慾的束縛。”

襲凌不怒反笑，被我狠狠捏住的虎口可以感覺到他跳動的脈搏。

“……難道你就從未想和宋祁在一起麼？”襲凌問我，低下頭吧前額靠近我的胸口，“我真想一刀劃開你的胸口，看看裡面跳動的到底是心臟還是石頭？”

“……”我靜默著，呼吸變得不穩，“襲凌，如果我真的反抗，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小腹一痛，霎時間全身的血脈噴張繼而緊縮，肌肉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放鬆下來。

“我沒有那麼笨，”襲凌冷笑一聲，揚揚手中的注射針管，直起身子看著我，“如果你覺得我的愛是束縛，那你就代替宋祁，來體會一下這種束縛。”

我感覺面部的肌肉也慢慢鬆弛，變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覺得恐懼和緊張，然而我的身體=卻異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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