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昨日重現(2)

“你想起了多少？”

“……”咬住嘴唇，程兀常連問都不用問，就洞悉了我的內心。那樣讓人惶恐，那樣讓人心安。

“沉景？”

“……我今天遇到襲凌了。”

程兀常默然，手卻一直握著我的手。我忽然記起那次在西歐程兀常所表現出來的焦慮，那並非是我無意中看錯的表情，而真的是他對我會離去而表現出的恐懼。

我說過我最美好的記憶，除了與宋祁的相處，就是和程兀常在一起的時間，而後者卻是我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逃避的溫情。

我反手握住程兀常，他的手心異常的柔軟不比之間略微粗糙的老繭，骨節修長而又美麗。

人如其名，程兀常所到之處，所做之事都令周圍非凡四起。

而這樣的人，卻是真的愛我。

“其實既然你愛我，”我伸手撫上程兀常的臉頰，嘴角不自已的彎起，“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程兀常凝視著我，這麼仔細的看，那眼神真的是深情並且珍惜面前的人。我從未看錯他眼中的情愫，只是一直不肯承認。

當年我問宋祁，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為什麼不選擇襲凌？

宋祁笑起來，“我選擇你幫我，是我明白只有你對我的感情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因為我一直都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愛我。”

心裡的小人伏在心坎上，告訴自己，原來我一直愛著程兀常。

“襲凌的事情就算了，我們沒有必要跟凌家搞得那麼僵，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他，我還不知道你打斷了他的一條腿。”我慨嘆一聲，程兀常多久沒那麼暴力了。這樣做事情，早晚有人會抓住這個機會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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