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輕盈的白鴿，落在房頂上，鮮紅的短喙輕輕梳理著羽毛，遠方什麼東西落地砸出了微弱的響聲，石子或是果實？白鴿扇扇翅膀，快速飛走了。

可惜，唐肆眼露不捨，手裡的一小把苞米粒攥得汗溼，嘆了口氣，扔掉苞米，轉而向倚著門框站立的那抹白色的身影喊道：“雨卿雨卿，什麼時候再現一次原形讓我看看嘛！”

白雨卿百無聊賴打理頭髮的手頓了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順著纖長白皙的手指尖就滑了下來，一個結也不打。白衣的冷清妖怪一記眼刀飛過去，唐肆乖乖的閉了嘴。

最後一次看見白雨卿的真身還是三年前，類似大鵬的鳥類對空長鳴，狹長的眼睛幽幽泛著淡青的光芒，褐色的翅膀帶著草木的清香，扶搖直上，藐九萬里層雲。那時，白雨卿總是忘記把翅膀收起來，唐肆總是笑眯眯地稱其為“鳥人”。後來，因為總要穿行於人群之間，白雨卿也學乖了，再也沒把翅膀展出來。

“你今天見了什麼人？”

“唉？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唐肆不解地望著白雨卿，後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身上有別的氣息。”

“我平時見了那麼多人，有別的氣息也是正常的嘛。”

“不。”白雨卿面色不善，“不是人類的氣息。”

告別賀玉蟾後，魏景蘭拎著個酒罐子，散亂一頭青絲，晃盪晃盪就到了街口，抬頭望了望，白府。嗯，就是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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