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裡，他的瞳孔泛著一層令人沉迷的淺光。

從前她覺得他是個盡其用的男人，明到簡直怕。

但其實她以理解，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認他的法。因為這也是她習慣的處世之道。她相信人人之間，只有用利益來維繫的關係才最穩妥。

他和她之所以擁有改變的契機，也是因為這電影，代表著兩個人的共利益。

是原來早在她察覺以前，他已經願意為她放棄這些原則。

“沒關係，我覺得這樣很好。”她對他說，“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他笑了來。

松虞仍然勾著他的脖子，聲音卻慢慢變得更認真：“至這說明，我始終有樣的目標。”

“哦，完的合作伙伴？”他掀著眼皮問她。

“好了，不要記仇了。”她也笑了，“是緣分。我很有緣。”

“嗯。”

池晏滿意了，又湊近過來，懶洋洋地親吻她的眼睛。

是緣分，也不止是緣分。

她突然心念一動——要告訴他嗎？

但這個場合似乎太沒有儀式感。

於是松虞說：“等這電影上映，我告訴你一件事。”

池晏溫和地說：“好。”

他甚至沒有問她，究竟是什事。

*

在跟張喆連續開了一段時間的影片會議之後，松虞終於受不了這樣的低效。她決定動身回首都星，處理電影剩餘的事宜。

其實本就沒什行李要收拾。她來的時候只是臨時起意，所以兩手空空。

反而離開時還多了一絲牽絆。住公寓的這段時間，零零散散地買了一些小東西，莫名地很想要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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