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龍？”

白則轉過頭，咳了一聲，掙開手腕的牽制，有些侷促地眨了好幾眼，才說:“怎，你不信？”

“我信。”宋清聲展顏而笑，“你很有龍的樣子。”

“算你有眼光。”白則哼了一聲，“現在我進去了？”

宋清聲點頭，說:“。你跟我來。”

白則便大搖大擺地在打手的驚視中跟著宋清聲走進了竹屏內。

路上，白則問:“你是女人，還是男人？”

宋清聲只笑笑:“你覺得呢？”

“臉像女人，聲音卻像男人。我猜你是男人，對？”

“你想知道？”

“嗯。”

“是男是女，有那重要？”宋清聲說完這句，轉了個嗓，蹦婉轉圓的高高戲腔:“你不是，來聽我唱戲的嗎？——”

像珍珠落於玉盤、黃鸝鳴于山野，讓人想到詩、想到酒、想到雪、想到一切美好的物，忍不住感嘆，世間原來還有這樣的聲音。

外面的院子只是一個影壁的陪襯，繞過竹屏，再順著石子路過了假山流水，一座結構精巧的三層飛簷戲樓映入眼簾。

樓裡已經坐滿、站滿了人，喝茶聊天，等候開場。

“你進去吧，人多，要委屈你站遠些看了。”

他說得莫名誠懇謙卑，白則點點頭，邁步走進去。

在門回頭，宋清聲還站在那，目光閃動，隱約淚，在他看過來的那一剎那低頭去，沿著旁邊的另一條小道往後走。

白則覺得不太對。剛剛一提到龍，宋清聲便失了神。難道他所謂的故人，也是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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