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感覺來了。”蕭豔說，“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你是怕他因此質疑己的恨意。”汪濡了定論。

“我怕他死，很怕。”

“恨來恨去，他還是一心尋死的。”汪濡坦誠道，“他一直在準備和紅龍歸於盡的那天。”

蕭豔良久沒說話。他坐在樓頂，對著東海浩浩的日，並肩靠著，各懷心事。

“我不知道。”蕭豔最後說，早霞燦光在她眼裡轉瞬消逝了，“我只是希望他點掙扎，好好活著。”

如果有機會，誰不想好好活著。

汪濡吸了吸鼻子，了點暴棄的意味，對沈淵說，:“快點好起來吧，好起來才打得過那條龍，對吧。”

他說的是西方紅龍，害慘了沈淵的那條，沈淵聽後沒什表情，只淡淡地應了句“嗯”。

氣氛又不避免地沉默來，汪濡轉過頭看著沈淵，沈淵看著面前的空氣，兩人長久未言。

意外地，是沈淵突兀又合理地打破了寂靜，用一句令人莫名其妙又覺在情理之中的話。

“汪濡。”

“嗯？”

“他說……他會回來，要我等他。”

汪濡怔愣了一，很快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這是白龍走後一個多月以來，沈淵第一次主動提起他，竟帶有一種隔世之感，彷彿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他該講來，汪濡想，他不該總是憋著藏著，有話，有思念，不講來是很煎熬的。

於是他識趣地沒有做任何迴應，任沈淵放任己說去:“我原本覺得，我不會等的，他本來就不屬於這，不屬於我，海里才是他的家，他應該好好在那。先前這多日子都是我偷來的，我既然擁有過了，就不用再掛念。再說，我對他一點都不好，實在不是個東西。何必拉別人和我一起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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