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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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對母子。小男孩肩膀脫臼，哭聲大得整條走廊都聽得見，江起雲本來準備換衣服離開，看這情形只好坐回去。

時鐘劃過六點，病人才離開，江起雲收好東西出門已經六點一刻。他慣例在下班前洗手，此時剛被水浸過的手如骨瓷一般透著瑩白的光，坐到車上才想起來林逾來過，掏出手機對著聊天框想了許久，終於解開安全帶回到大廳。

那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身影很醒目，醫院大廳熙熙攘攘，江起雲還是一眼看到了林逾。

皮鞋踏在光潔的地板上，一步步走近，最後出現在林逾的視線中，他抬起頭正對上江起雲沒什麼表情的眼睛。

“哥，你下班啦？”林逾近乎是彈跳起身，俯仰的姿勢瞬間調轉。

江起雲臉上不帶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孤冷，像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塊，但林逾偏就好這一口，冰塊再冷也能含住不松嘴。“你還沒回去？”

“不是說去火鍋店嗎？走吧，我今晚沒課。”林逾小心試探又不給人留餘地，畢竟他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這份等待讓江起雲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兩人磨磨蹭蹭還是上了江起雲的車，林逾坐上副駕，突然想起來什麼，沒頭沒腦地問：“哥，你這車子的副駕還有別人坐過嗎？”

江起雲瞥了一眼後視鏡，打了轉向燈改進另一條車道，“我爸，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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