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掃了一圈，面也吃了七七八八。

正準備去洗碗，他又收到一則訊息。

【起雲，你跟程讓初分手了？】

那點被一鍋麵壓下去的失意又翻湧上頭，他捏著手機，嘴裡苦得很。他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人盡皆知，分手也是低調得只有彼此知道。

【嗯，分手一個月了。】

對方叫寧天華，是兩人共同的朋友，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又在一起讀了研究生，也算是見證了他們愛情的開端。

對話方塊上面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回。成年人就是這樣，顧著這個不開心，考量著那個不痛快，三思之後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看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哎，你們都那麼久了……】

五年的日子，在腦海裡刻意回想只能瞧見零星半點，但在生活中卻是一點小事也會想到對方。江起雲摸著碗邊，才意識到原來這一個月來連認真吃飯都做不到。

【有緣無份，即便現在不分，未來也不會長久。】

他關了手機，將碗筷洗好晾乾，又把自己拾掇乾淨，對著鏡子不知道第多少次給自己打氣，衛生間裡並沒有迴應，臉上連假笑都掛不住。

“慫蛋！”江起雲往鏡子上潑了捧水，那張了無生趣的臉像是被火燒融一般變形，變得光怪陸離。他從床頭櫃掏出一個黑色約小拇指長度的物什，塗了潤滑慢慢從後面塞進去，讓它貼緊腺體。

江起雲把開關開到最大，是發洩也是自虐，東西埋在甬道里賣力震動。他躺在床上，腳心輪番摩擦著床單，留下一些曖昧的痕跡，睡褲的褲管被蹭上去，腳背同小腿繃出一條白皙、柔和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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