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聽他聲音與尋常無異,只是這院子裡不免浮動著幾分藥草的清苦味道,倒使人鼻間舌頭都微微發澀。
於是心思流轉,又想起那一日來。
她把那杏花慢慢轉了一圈,道:“或恐你說得不錯,我與世間庸碌凡俗輩本無差別。只是世間一樣米百樣人。有的人喜歡一個人,必要千方百計與人在一起。可也有的人喜歡一個人,或恐只想對方安平順心,未必一定要求個結果。這兩樣人,並無高下的分別。張遮之於我,是雪中炭,暗室燈,絕渡舟。縱然將變作‘曾經屬意’,我也不願聽人損毀他片語只言。謝居安,往後不再提他,好不好?”
劍書靜立在門口,不敢擅動。
屋子裡靜悄悄的。
姜雪寧看不見裡面人會是什麼神情,過得許久的沉默,才聽見裡面低沉平靜的一聲:“好。”
她也無法分辨這一刻自己究竟是何等心緒。
穿堂風吹來,粉瓣輕顫。
姜雪寧輕輕一抬手,在抬步離去之前,無聲地將這這一小枝杏花,擱在窗沿上。
劍書不由怔忡。
在姜雪寧離去後,他先把端著藥碗的漆盤在旁邊擱下了,將窗沿上這一枝杏花取了,回到屋內,呈給謝危。
他靠在窗下的軟榻上。
周岐黃的醫術無疑精湛,連日來的修養,傷口已經漸有癒合之態,除卻臉色蒼白,清減一些,看著倒和往日沒有太大差別。
劍書小聲道:“方才寧二姑娘擱在窗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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