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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醒過來的時候沈序言已經離開了別墅。

她就這麼躺在床上，望著頭頂裝飾的壁燈，鏤空的圖案雕刻著說不出的形狀，言若就這麼望著看著，似乎自己也就這麼融進了那些圖案裡面一般。

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去面對，就這麼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言小姐……”

然而，就在言若幾乎要將自己完全遺忘的時候，房門被人開啟，被沈序言安排過來的張媽，就這麼看著眼神空洞的言若，忍不住開了口。

“先生昨晚上就離開了。”

像是為了讓言若可以稍稍寬心些，張媽走過來輕輕說道。

可是此刻的言若什麼話也不想說。

張媽也只好嘆口氣，將沈序言交代的東西放在言若的枕頭旁邊，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言小姐，這是先生讓我交給你的東西，我先放在這裡了，你……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叫我就好了。”

真不知道先生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可怕，昨晚過來的時候，她明明看見先生小心翼翼地為言若用溫熱的毛巾擦洗著身體，可是當看見昏睡過去的言若身上青紫不一的痕跡時候，張媽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就連沈序言的溫柔動作也像是變成一種在懲罰言若的酷刑。

等著張媽離開，言若終於慢慢恢復了過來，轉頭看去，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安穩地呆在天鵝絨的布面上，在小盒子裡面精緻無雙。

一瞬間，言若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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