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儉，大廳的燈盡數關了。

她抬手就要開燈，林豫制止了她。

半晌，他垂眼看著劉媽，隨口一問:“寶寶呢？”

他聲音壓得極低，劉媽差點以為他在囈語。

她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放到他手上。

“哦，寶寶中午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

“沒在家吃飯？”

“家裡除了我和貓，也沒人陪她。難得回來一趟，估計在新學校不開心，叫她聯絡朋友也不願意。估計當時她突然轉學，朋友們都生氣呢。好在，小孩子哪有隔夜仇，我看打電話的那個小同學聲音像是個男孩子，一直叫她出門呢，聽著怪有趣的。”

說起這個，劉媽來了一些精神，這些日子她沒人說話，趁著今晚便想和林豫多說兩句。

林豫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按了按眉心。

“到現在還沒回來？”

聲音倒聽不出什麼。

“還沒呢，剛剛打來電話，說幾個同學要一起看電影首映。她這個年紀，正該——”

果然是當哥哥的操心，林泳愛這個年紀，其實也該談戀愛了，在劉媽這個年紀，小孩都生了一窩了呢，她正說到興起，就見林豫不耐煩地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沒有聊天的意願。

“好了，劉媽你去休息。”

等到樓下恢復安靜後，林豫在黑暗中自嘲地笑了。

他整個身體躺在沙發上，手掌遮住了眼睛。

一個不算輕的柔軟物體突然踩在他的胸膛上。

林豫懶得睜眼，閉著眼睛把寶貝一把撈過來，放在自己的臉旁任由它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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