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了顧蘊.“好美！”

顧蘊像是手機不離手一般，也秒回蘇嫣“這裡沒有你，都變得不美麗了.”

蘇嫣在那一刻停留了好半天，手裡緊握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回覆.

那邊的顧蘊也知道自己說的唐突，忙轉移著其他話題，又和蘇嫣多聊了好半天.

————

“吱”病房的門被藍凪開啟，藍凪依舊一身深紅色呢子風衣，黑色皮手套，帶著一頂同色系的禮帽和同色系的手夾包.

“走吧.”藍凪一進來就看見蘇嫣乖巧懂事的坐在沙發墊上，穿著病房衣櫃裡，她給準備好的棉紡連衣裙.

“好.”蘇嫣本就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反正倪母來接她，也不用她幹什麼.她就在後面跟著藍凪就行.

——————

從出醫院到坐在倪家車裡，兩人沒有任何對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

蘇嫣對倪母一直都是有著一些畏懼的.她也早已習慣倪母的無視，同樣發呆的看著車窗外.

“我對於你，是有愧的.”藍凪忍住抽菸的舉動，看著自己面前的蘇嫣，聲音不大不小卻一字不差的落進了蘇嫣耳裡.

“……”蘇嫣看著藍凪，那雙小鹿般的眼睛，似在詢問，又像是已經得知答案.

“不管是現在，還是你小時候，我都有愧.”

“我把你小時候給毀了，他們把你現在給毀了，你恨我們吧？”

藍凪自顧自的說著，像是在重複別人的事一般.可是隻有藍凪知道，她現在一直都忘不了那天蘇嫣的眼神.救下蘇嫣的那一晚.蘇嫣眼中有著悔恨，有著恐懼.連著好幾天藍凪都不敢再見蘇嫣，不敢看見那雙眼睛，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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