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著她，眼神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我可以回馬車裡等著。”

南諳笑了笑：“進來吧。”

接下來直到天黑的兩個時辰，南諳都在堂中給人煎藥、換藥。

顧之深把馬車裡的軍報全部搬進妄慈堂，南諳為他在僻靜的角落立了張小桌，他就坐在那裡一頁一頁地看著。

起先大家對角落裡突然出現這麼個人，多有不適應。

對醫館的學徒、大夫來說，他身份不明，正襟危坐，使人望而生畏，因此來來去去免不了點個頭，問候兩句。

但晚飯後，進入最忙碌的時段，大家根本就停不住腳，也就將他給忘了。

有個姑娘，說什麼都不讓人清她臉上的瘡，言語裡就跟冬青起了爭執。

南諳問聲走過去，對冬青道：“我來吧。”，然後轉身拿了個鏡子，又回來。

“姑娘，”她將鏡子立在女子面前，“你能給我指一下，這些瘡最初生在哪裡嗎？”

“這裡..還有這，很少的。”

“嗯，”南諳點了點頭，“但若我說，如果你今日不清，很快它也會蔓延到這裡。”

“我們雙頰和眼周的面板是最脆弱的，真到那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即便能好，也會留下疤痕，不如今日狠狠心，左不過就是疼罷了。”

女子大驚失色：“真的嗎？！”

南諳道：“當然，我們都是女子，你不信他們，難道不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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