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害，仍剋制不住。

像是夫君終年不歸, 妻子望眼欲穿, 終於有一日，她夫君回來了，手裡抓了把花，說是路上採給她的。妻子明明不該歡心，卻控制不住地感動。

她此刻心情別無二致。

守得雲開，有，但也因為曾經決絕過，放棄過, 這份甜蜜表皮被套了膜，凍了冰，不能直擊心底。

顧之深看了眼木匣，有些得意，有點後悔沒早這樣做，原來給自己心愛的人花錢，是這樣開心的事。

接下來，他們又去吃了點東西，給船家付了定金，租借得一條船，南諳坐在船頭，看顧之深划槳，二人順流而下，回到早上最開始的地方。

天已擦黑，他竟希望這一天能慢點結束，於是下船後提意：“再去趟城隍廟吧？

“當是陪我。”他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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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紀城是個老百姓頗具信仰的地方，然而入了這廟，這種認知才被全面擴大，最終落實到感官和經歷裡。

諾大一間廟宇，已至日暮時分，竟還有這麼多人燒香進香。不出一月，就該春耕了，有群農婦打扮的女子跪在一處，虔誠地叩拜著。

其餘各個角落，都被人為搭建了神籠，裡面供奉的神仙，有的他們認識，但大部分還是叫不上名字的。

“這可真熱鬧，感情什麼神仙都能請來。”

顧之深語氣裡有調侃，不過全當件新鮮事來說，並沒有嘲諷。

南諳點了點頭：“剛來時，我也覺得奇怪，後來想想，這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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