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拔不出就攔腰砍斷，繼續他的抵抗任務。

但是很快，有敵人攀爬城牆，他們試圖消滅顧軍居高臨下的優勢。這樣一來，顧家軍便要一面抵禦著箭雨，一面注意有沒有刀.劍從自己的側面、背後砍過來。

過去，南諳只是知道, 刀劍不長眼，戰場如修羅。可說到底，沒有親眼見證過，許多東西都只能意會，停留於表面。

如今，所有精神上虛無縹緲的概念，都被具象化了，她見到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枯萎，也見識到戰士們留在地上的血水，漸漸由紅變黑。

隨行的軍醫在城門口託著一個傷兵返回大本營時，被飛矢射中，當場斃命。

南諳來不及想那麼多，馬上頂替了他的位置，加入救援。

正在這時，強子跑來，用很快的語速道：“南諳姑娘，第八營出了點事，您過去一趟吧？”

“怎麼了？”南諳邊走邊問。

“一直說胡話，方才傷了人，昨天還是好好的。”

南諳心沉下來，覺得棘手。自己只是淺通藥理，在妄慈堂時是學了包紮和煎藥，但都是些最基本的技能。將士得了失心瘋？她可不會治。

營帳裡，不少傷兵擠在一起，獨有一人，自己佔著一張床，瑟縮在床頭，沒人敢靠近。

“什麼症狀？”南諳上前，問周圍人。

“剛吐了，我們有人上去扶他，突然就發瘋，還抓傷了我。”回話的小兵伸出胳膊，一條滲血的劃痕袒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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