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鐵皮水壺,壺底深凹進去,地板上淋淋漓漓全是血。
溫遙當時還有一口氣在,送醫之後拖了一個多月,還是走了,她死前清醒過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一雙眼睛在白紗布裡定定看著蘇雲臺。蘇召清坐實了故意殺人,庭上還不認,非說只用水壺打了一下,之後那是溫遙倒下去自己磕在桌角摔的。
本來這案子證據確鑿,他的辯駁毫無意義,然而蘇召清出軌的物件家裡有點背景,據說老一輩裡軍銜都不低。那姑娘家年齡不大,也不知怎麼就被蘇召清鬼迷了心竅,信誓旦旦要生死相隨,擱天台上鬧了好幾回。家裡人不想鬧大,由得她性子,最終出了面。也不知是怎麼走動的,最後蘇召清不止保住了命,還只被判了七年刑。閉庭後法官一脫法袍,紅著眼斥他無恥至極。
溫遙腦部受到重創,在ICU裡每日花銷不菲,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債臺高築。蘇雲臺賣了房子墊,可房子太老,統共也沒有多少錢,墊不上這窟窿。那時他還沒畢業,連正經實習都沒有,囊空如洗,兩個饅頭就能頂一天,最後是在一家叫“孔雀”私人會所裡找到份侍應生的工作,經理看看他,笑著說,你長得不錯,留下賣賣酒吧。
他就是在這兒碰上了宋臻。
宋先生來談生意,坐在角落裡一眼看見進來倒酒的侍應生,昏暗的包間裡唯獨他一個人出挑,一雙手不緊不慢,一雙眼不迷不惑,滿地橫流的泥淖裡,這個人通透敞亮得叫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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