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蹙眉道,“你怎也與凡人一般歧視妖類?”
“非我如此。半妖心性不穩,假如他控制不住自己呢?三百年前,不就有半妖修煉不當,靈丹破碎,最後整個城鎮灰飛煙滅,他自己也身毀道消?”
這句話一出,虞長樂嘴唇血色全無。
這不就是在明指暗指他會害人害己、不得好死麼?
女先生道:“這只是極端個例。小友心性如何,你剛才不都看到了嗎?而且,他的妖力已經被封印住了。”
接下來,幾位先生的爭論虞長樂全都沒聽進去。不能說在爭論,除了那位中年男子以外,其餘先生的口氣都很溫和,但虞長樂愣愣地站著,腦海中全是鏡中那雙血玉般的眼瞳。
他並不是因他是妖怪與人類的孩子而迷茫,他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妖怪那麼多,仔細再想想,沒什麼好看不開的。而是,而是……
這個問題就像一個陷阱,一腳踏下去,便是萬丈深淵。
他在想,懷璞老人和白懷谷,當真不知道這件事?
虞夏剛有一點兒理解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人,而師祖是大烏龜、師父是白荷花。他們都是妖怪,與自己是不同的。
所有人都是這麼告訴他的,他也是一直這樣認為的。他是村民丟棄在溪水邊的孩子,被師祖撿回家養。
可現在這些先生卻告訴他,他不是。
眼前彷彿一片空茫。虞長樂忽然想起,小時候他還不懂事的時候,問過師祖:“山裡的兔子都要公母兔子一起才能生出小兔子,狐狸也是,所有動物都是。那我是怎麼來的?”他那時甚至還不知道“父親”“母親”這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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