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砍了。”

穆飛塵語氣略嘲諷，“你知道養個姑娘有多不容易嗎？就我嫂子那個妹子，已經很讓人省心了，也是要小心地照顧，陪著說話玩耍，不是往那兒一放，等有空的時候去看兩眼，就能長成人的。”

“需要你的時候你在沙場，有誰能替代你父親的位置嗎？薛姑娘只能自己靠自己，自己安慰自己，她如今還能以你為榮，而不是心生怨懟，那全是因為她善良。”

“你要求她理解你，你理解過她嗎？看她哭連安慰都不會，是不是從來沒有看過？那是因為她只在你背後哭，你當然看不到！”

穆飛塵這段日子也是受夠了，薛連城心裡裝著國朝，是，他是欽佩的，可是他看過不止一次薛清婉不厭其煩地安慰，然後轉身從蔣小秋那裡紅著眼睛出來。

等到了薛連城的面前，再若無其事地笑著照顧。

姑娘家是要寵著疼著的，哪兒能讓人受這種委屈？

旁邊薛清婉揹著身子，哭得幾乎抽搐，穆飛塵才住了口，拿了帕子遞過去。

“薛姑娘你也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讓人知道，這樣不累嗎？”

穆飛塵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拿著帕子的手舉在空中，往前遞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他忽然瞄到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條縫，蘇如卿的身影出現，他剛鬆了口氣，腰一下子被抱住。

穆飛塵頓時僵硬如同泥塑，身上每一個關節都凝固住，再看門口，哪裡還有蘇如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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