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被無窮無盡的工作和令人疲憊的生活逼得快要變態、又沒人能訴苦時，貓卻永遠願意乖乖趴在一旁、當他唯一的聽眾。

41

現在，兩人一貓對坐桌前，成洲撓著貓的下巴，路見嶼盯著貓。誰都沒動，也誰都沒再說話。

貓覷著路見嶼的神色，像是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小心翼翼地喵了一聲。

路見嶼嘆了口氣，拖開椅子起身離席，往客房走去。

然後聽到背後成洲說：“等等。”

路見嶼回頭看他。

成洲正把貓從肩上抱下來放在懷裡、專心安撫著，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在路見嶼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時，他才開口。

他說：“我要養魚粥。”

42

路見嶼一頓。

這一瞬間他想爭辯，但張了張嘴，卻只笑了一聲。

聽不出是諷刺、高興還是難過。

對啊，分開之後，總得考慮貓的去處……

對啊，分開之後，成洲關注的，也只有貓的去處。

43

於是路見嶼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好啊，可以。”他邊走邊說，“不過，改個名再養吧。”

第7章

44

“你說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發小虛空指了指路見嶼，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路見嶼衝他抬了抬杯子，仰頭悶了口酒。

“是。”路見嶼漫不經心地說，“我自作自受、自討苦吃、自作孽不可活……”

他一徑地這麼說，發小卻越聽越不是滋味，轉口道：“早該分了！我當初就知道會這樣。那個姓成的，看面相就自私自利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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