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遺憾應該是他的妻子。

“小米是比你小五歲吧？”顧輕念收拾好心情問輕舟，這輩子沒有盼盼，可千萬不能在耽擱輕舟的感情了。

輕舟說出那句太多遺憾就有點後悔了，聽到問題有些扭捏。

“媽你現在就問這個做什麼，岳父岳母現在才遇到呢。”

“你心裡有數就成，這輩子可別錯過那麼晚才結婚了，早點結婚生子，我給你帶孩子。”顧輕念一副老人催婚的模樣。

“媽……”輕舟無奈，上輩子也被顧輕念催過，“我現在才三歲，三歲催婚太喪心病狂了。”

“好，好，我不催了。”顧輕念無奈，“我也就是習慣性催出來了，你還這麼小呢，催著是不像話。”

顧輕念捏了捏輕舟肉肉的小臉蛋，“真可愛。”

輕舟：“……”

顧輕念又捏了捏，“放心，這輩子我一定保護好你，避開那次危險，一定會好的。”

她說著想起上輩子輕舟出事後的樣子，手抖了一下又強自忍住，“你什麼都不要怕。”

她安撫輕舟。

輕舟咬了咬唇，“我不怕，媽你也不要怕……還有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

他死前呢喃的也是這句對不起，對不起小米，對不起顧輕念。

送走盼盼時顧輕念一夜白髮，白髮人送黑髮人多殘酷，他看在眼底，可最後他也不孝了一回，讓顧輕念接著送走了他。

她那時候連頭髮都沒法白了。

她會多難受多愧疚，輕舟能想象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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