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樹幹上，他壓低聲音說：“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也沒上過高中。”

“你別緊張，放鬆，放鬆……”沈韶殊慢慢引導道：“你懷裡抱著的看起來好像是高中課本？介意給我看看嗎？”

石誠將懷裡視如珍寶的東西展示了一下，然後又迅速藏回去，生怕被人搶走似的。

“你那個是六年前的課本呢，現在已經課程改革兩次了，”沈韶殊感覺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我有新課本，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來當你的老師好嗎？”

“你確定知道我是誰？全校茶餘飯後的談資，所有人都把我當垃圾，避之唯恐不及，你要當我的老師？為什麼？”石誠審視著他，想要辨別出他是有心把自己當猴耍還是真心實意。

他想起前幾年的時候，天真的自己和那些高考好了的學生討要那些課本，他們卻故意把課本剪爛扔垃圾桶，然後讓他去撿。言語裡更是滿滿的惡毒：撿垃圾的還學什麼習啊，又用不著……

雖然他覺得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會隨意侮辱人的樣子，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猜疑。

“我覺得少年你骨骼清奇，天資聰穎，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所以趁你現在落魄，雪中送炭，早點抱住你的大腿，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將來你發達了，總會報答我這個老師的，是吧？”說完，沈韶殊衝石誠眨眨眼，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石誠忍不住想微笑，但是很少微笑的他，扯起嘴角，露出的卻是一個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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