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想了想，無奈地點頭表示贊同：“你說得對……這年頭的男人真沒剩幾個的了……”說完她故作可惜地看了江亦眼，嘆息道，“哎，不容易碰到個呢，又不巧個喜男人的……”

江亦保持著淡淡的意，隻眼神黯了去。他看著前方，聲音輕輕的：“錯了，我不個男人。”

如果他個男人的話，他就不會失去那個人。因為他絕不會如此傷害他。

何夢愣了愣，也尷尬地沈默。她不不知道江亦和顧謹言之間的事，只沒想到，現在隨隨便便說的些開玩的話，也能如此輕易地把江亦拖悔恨的淵裡。

江亦看著何夢自責的樣子，擺擺手，示意她不必介意：“我大概老了，最近老喜想東想西的。”

何夢突然覺得鼻子微酸，在她十六年的生命裡，她還從未見過有哪兩個人能像他們樣，既相對方至此，又傷害對方至此。真不知道，這悲劇，還喜劇。

現在舞臺的幕布還明晃晃地搖著角，只因為如果就這樣謝幕，到底還難以甘心。

何夢擠個微：“……你胡說什麼呢，說的自己像已經七老八十似的，你才十頭呢，本就壯年不……”

江亦淡淡著，語氣溫和：“和年齡無關的。我只累了。”

何夢不解：“累？”

“因為覺得未來沒什麼可期待的，所以，也只回憶以前的東西了。”

何夢心裡震。

“你知道，回憶過去，真的會讓人很疲憊。尤其，遍遍不斷重複地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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