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飛蛾，瘋狂地亂飛亂竄亂撞，他看見前路，更回到最初。他掙扎著，努力讓自己死在這漫而艱的情征途上。

“媽媽，我沒有爸爸麼幸運。他我。”

“對起。”

顧媽媽看著眼前的兒子，她快十歲的兒子，在十歲以後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哭過的兒子，現在，跪在他的面前，鼻音梗，淚滿面。

只過，再也因為零錢，或者份成績單，而，為了個男人。

她的言言大了。只大的，讓她都有些認來了。或者，敢再認了。

“言言。”

顧謹言茫然地抬頭。

“你走吧。”

顧謹言更加茫然地看著眼前緩緩站起身子離開的母親。

“媽媽？”顧謹言並沒有驚慌，他只呆呆地問了句。

“我要想想……要好好想想……你……你也……你再好好想想……”

顧媽媽回到自己的臥室，砰地關上門。顧謹言靜靜地跪在客廳裡，並沒有起身。雙膝處冰冷的感，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的確確還活著。

這明明才新年的第天，可他就已經累了。

才停了會的雨又淅淅瀝瀝地起來。像極了這些年來對江亦的心緒，要斷斷，說連卻也連。就直這麼綿綿密密靜靜地耗著拖著，看到頭，也望盡底。

其實他自己了狠心和決心。他的眼睛就像這窗外的雨，好容易狠心要斷上會，卻疼的立刻就會情自禁水來。

顧謹言跪了整整夜，唯伴著他的，只有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天快亮的時候，顧謹言才準備站起來。他努力地抬了抬，讓已經麻掉的慢慢恢復過來，撐著茶几，坐到沙發上。雖說跪了夜，可他並沒有去想什麼，事實上整個夜晚他的腦子大分時間都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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