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知道哪裡得了咱們宮主青眼，竟然就真的答應收她當親傳弟子了。”一道刻意壓低的女聲有些酸溜溜地響起。

“人家可是純陰體質，是咱們這種普通中陰可以比的嗎？你呀，就別瞎攀想那些遙不可及的事情了。”另一個人安慰道。

“哼，純陰就了不起了？”第一個人顯然很是不忿，“咱們少宮主不也是純陰，性情自不必說，整天忙著替宮主處理瑣務，怎麼就沒看見宮主這麼寵她過。不像那個死丫頭，眼睛像長在頭頂上似的……”

“噤聲！”她的話未說完，就被同伴急急捂住嘴，“那些上頭人的事是咱們可以議論的嗎？要不是你我有些交情，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免得受你這臭嘴的連累！”

“哎喲，我的好姐姐！”那人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向另一人討饒，說了好一通俏皮話，惹得同伴笑出聲，這才鬆了口氣，與她相攜著離開了。

假山周圍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司語鶯久久站在原地，垂首不語。

直到身後的弟子忍不住出聲喚她，她才驚醒過來，深吸了口氣，吩咐她們道：“我處理事情有點累了，你們代我去向師尊稟告吧。”

兩弟子忍不住面面相覷，心想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不就是為了給宮主稟告的嗎？雖說疑惑得很，還是恭敬地應了。

等到兩弟子走遠，司鶯語才抬起頭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輕嘆道：“司鶯語，你真沒用。怎麼這麼大年紀了還有戀父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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