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真的徜徉在寒冷的海洋中一般。

他就那麼怔怔地盯著屏保的倒影看了一會，直到神智和感覺回到身體中，才突然覺得腰腹部有點不尋常的重量。他艱難地轉動自己的脖頸，下一秒就看見了一張緊皺著眉頭的睡臉。

這個睡在他身邊的人將手攔住自己的腰，害怕什麼東西丟失般地用力。

對了……他會在這裡是因為……

回憶復甦之際，他看到於豪也動了動，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於吝遠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表情。於豪墨綠色的瞳孔看上去太過深沈，映不出自己的模樣。

於豪看著於吝遠淡然的眼睛，怔怔然張開嘴，發了個模糊的音節，而後雙眸一眯，將手從於吝遠腰上收回，乾脆地轉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現在幾點了？”

於豪聽到於吝遠沙啞得厲害的嗓音在背後微弱地響起，心裡狠狠一痛。

“床頭有鍾。”

“……我動不了。”於吝遠的聲線似斷非斷，彷彿疲憊得快要消失。

於豪詫異地彈起身體，俯視他慘白的臉。

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因為他強迫地用了那種困難的姿勢麼？

“幾點……？”於吝遠再一次開口。

於豪抬眼去看床頭的鬧鍾。

“十一點多。”

“哦……”

於吝遠發出那個模糊的音節之後，兩人就陷入了漫長的沈默中，只有頭頂的水波不斷迴圈延伸著，像某種暗湧。

於豪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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