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知在唸叨著什麼，只是雙眸悵然“原來，原來這便是為我，這便是為我！怎的，我還要深深鞠倒謝你不成？”

軒轅怒極，心中有千般措辭卻又不知如何說出口，只是默默將那箍著謹玉的手愈發收緊，像要按進骨子裡般。

似完全沒察覺到那足可銼骨的力度，謹玉的身子如脆弱淡薄的秋葉微微顫抖“其實，其實，恨你，只有那短短，短短的一瞬而已，我從來沒有想過去糾結那些事，你說我冷血也罷，無情也罷，他們死了，我感到悲傷心痛，卻無法流出一滴眼淚，你走了，我才覺得世界轟然崩塌，什麼都沒了，什麼都失了，什麼都感覺不到，淚水機械的流，所以能再次遇見你我很高興，哪怕是兩相對陣，也總比什麼都沒了來得好。”

謹玉柔柔的笑了，踮起腳將唇貼在軒轅的額頭之上“所以…恨你好累，那麼就只有愛你了…”

軒轅怔怔隨即也笑了，默默摟緊了謹玉的腰，撫著他秀麗的黑髮，謹玉乖巧的枕在軒轅的肩上，那眉眼如倒印在水中的星月，柔和澄澈。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或許有朝一日，你我會效仿連枝齊鷺，永恆糾纏，生生不息，千年萬年，但求，與君相愛。

*

屋外的白影望著屋內相擁的二人，眼眸悲哀如水四溢…

第四十二章 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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