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之後，兩人也不再有親密的接觸，自然是摸不到他的臉，現在想來，竟產生了一絲令人不舒服的陌生感來。

這個人的擁抱，這個人的唇，這個人的舌，這個人的力度，這個人的一切，明明那麼清晰地印在腦中，但為什麼看著那一圈淡淡的扎眼的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鬍渣時，吳斯心裡會那麼不舒服呢？

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已經讓他變得如此陌生了嗎？

糟糕，這突然騰起的想要觸碰對方的慾望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吳斯盯著米勒的視線太赤裸太直接，米勒不得不眨了下眼，歪了下腦袋，只差沒在看自己看呆的吳斯面前揮揮手來招魂，“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猛地收起打量的目光，吳斯看著米勒平靜的視線，這不是那個熱情擁抱自己的米勒看向自己的目光，而是作為一個上司，對下屬最普通不過的詢問目光。

心，變得更痛了。果然，對他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不，”搖了搖頭，雖然有些沒有禮貌，但吳斯還是錯開了視線，他怕再這麼對視下去，自己變得越來越脆弱的內心會被對方窺視去，“謝謝你。”

所以，即便是由衷地感謝，也不得不以失禮的方式說出。

“別客氣，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到的，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米勒也斂下眼眸，吸了口煙。

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

心再次被紮了一下，吳斯的心在懺悔，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是我毀約在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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