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電話，我覺得心情好了些，就和小五聊天。

“小五，你跟著雲帆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我這麼小，父母怎麼就讓你出來做事了？”

“小張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著雲帆哥嗎？”

我搖頭。

“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的父母離婚了。後來又各自再婚，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我不再上學，成了街頭的小混混。一次，我實在是餓得沒辦法了，就想辦法弄點錢，正好碰上雲帆哥。他問清楚了我的情況，就讓我跟了他。如果不是那時他救我，說不定我早就進了監獄。”

“噢，是這樣，我說怎麼老覺得你年齡小呢。”

“雲帆哥像對待小弟弟一樣關心我，他對我真是恩同再造！”

“怪不得你對他這麼忠心，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說的也是，但又不全是。”

“為什麼？”

“我對雲帆哥衷心，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救了我，而是因為他人好，我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事。如果他是壞人，即使救了我我也會離開的。”我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小張哥，你晚上又睡不著了是嗎？”

“嗯。”

“那要不要告訴雲帆哥？”

“不用了。反正現在也不用上班，什麼時候困就睡唄。哦，對了，我聽你有時候叫他顧總，有時候又叫他雲帆哥。”

“當著外人的面，我會叫他顧總。但沒有外人的時候，他總是讓我叫他雲帆哥。”

回到家裡，我在臥室裡看電視，他為我送來一杯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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