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玄間一早一如往常前來接雨宮出發，發現他身後站著那名少年。

華顏身著一件簡便的衣衫，及肩的頭髮紮了半個小馬尾，靜靜跟在雨宮身後。

玄間沒有多問，人上車後，一路直趨工地。

車內很安靜，雨宮低頭閱讀一堆報告資料，面容嚴肅。

他一份又一份審視其中的內容，還不時跟玄間討論兩句。

一路上，玄間注意到，雨宮的眼光沒有朝少年看上一眼。

一路上，少年只是痴痴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地呆望著。

他猜想，也許是雨宮擔心少年在屋裡悶太久了，所以帶他出來透透氣。

他猜錯了。

車子一停下來，雨宮立刻對玄間發出命令：“從今天開始他要在這裡做苦力，給他安排。”

“是。”

那一天開始，少年就被帶出門，從事最辛苦的搬磚扛沙的工作。

原先，玄間看他身子瘦弱，讓他在旁邊拿著磨刀做著磨平那樣簡單不費力的事。雨宮不滿意，當他的面訓了一頓。他只得順著長官的意思讓他去扛重物。

華顏天生沒吃過苦，只不過來回走了兩趟，腿已經發軟，肩頭愈來愈低，中午一到，他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

然而，雨宮雖然在現場走動，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卻似故意避開，不去理會。

玄間不清楚少年和雨宮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這樣的相處模式看來，雨宮似乎只是單純地想折磨少年。

華顏沒有喊苦喊累，他好像自知什麼似地，很認命地在工地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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