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的，絕對不租的！”

又說：“醜話說在前頭，你沒工作是你的事，不能拖欠房租的，拖欠的話直接走人，這房子不愁租！”

季棠棠不爭不辯的，一一在指定的地方籤自己的名字，這房子裝修不算好，但清靜，門一關，至少終於有了自己的地方。

她不做飯，也很少出門，出去了就買泡麵和麵包，置了臺電腦，匿名看同學和室友們的訊息，那時候微博什麼的還不流行，朋友們還喜歡寫部落格，翻到出事的那幾天，鋪天蓋地的日誌標題，都是關於她的。

——難以置信！兇手該千刀萬剮！

——知道訊息之後哭了半夜，小夏太可憐了！

——人生無常，要好好生活！

——小夏安息，會永遠記得你！

……

每一條，每一篇，那些煽情的文字，都讓她止不住對著螢幕痛苦，有時候，她會悄悄地匿名上去留言，簡單的兩個字。

節哀。

按下回復鍵之後，她恍惚地想，朋友們永遠不會猜到是她留的吧。

只有一個人的部落格在出事之後再也沒有更新。

阿成的。

她經常對著阿成的頁面發愣，想象著他在聽到訊息的時候該有多痛苦難過，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她去樓下的公共電話亭撥了葉連成的電話，心裡告誡自己絕不說話，只是聽聽他的聲音，聽一下就好。

葉連成停機了，這個號碼是她買的和盛夏用的情侶號，出事之後，他也在沒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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