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王二伯那兩兒子帶著媳婦回了家,準備過年。一桌子人嗑著瓜子著聊的起勁,堂屋的門開了,一整冷風襲向陳賀的脊背;陳賀打了個寒顫。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齊刷刷的望向陳賀的背後。
“秤,我放在這裡了。”很淡的聲音帶點僵硬,再不似曾經的豪爽;陳友明將秤放在堂屋的門後,又望著廳屋裡的一桌人,機械問好:“二毛,今天回來的啊?”
王二毛起身遞煙,大毛拉人,說,莫在風地下站著,進來吃烤烤火,吃點瓜子;陳賀來這裡了呢。
陳友明被半推半拉著進了屋,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晚些時候,陳賀拽著要走的陳友明說,二毛他們回來,二伯家就沒我們住的地了。友明,你看你那裡方便嗎?
陳友明點頭,陳賀樂呵呵地帶著一家子又蹭吃蹭住去了。
田埂上的雪已化,路成了泥濘的小道;陳友明拿著電筒,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最前頭,燁風抱著睡著的小娃走中間;陳賀在燁風身後伸著手,前面的人若滑倒了,他好隨時扶住。
“你們。”一路寂靜,陳友明忽然幽幽地開口,著實嚇了後面兩人一大跳;他說,“你們在一起?”似問非問。又自問自答,說:“很好,這樣很好。”腳下一滑,踩進了小溝裡,電筒甩出好遠;愣愣的站在溝裡說:“很好。”
如果在那梨樹下沒有遲疑,沒有抗拒;答應陳紅星,離開,拋棄這裡的所有,跟他離開。會不會他們都不用消失,帶著他的一切消失呢?陳友明笑了,拾起電筒自顧自的笑。當初決心滿滿,狠著心腸推開那人的手,說,發傻氣!還是弟兄就來吃喜酒,不要……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被堵住了;那一刻,他從陳紅星幽深的眼裡讀出了絕望。絕望麼?陳友明想,現在的他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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