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我出去吃飯那天，你知道殷許和向琳琅在那裡嗎？”

他沉默了片刻：“知道。”

心中的煩悶越來越重，她說話時的語氣也帶了厚重的煩躁：“那為什麼要帶我去？想看我丟人現眼？”

“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殷許和向琳琅的態度。”他頓了頓，像是注意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又補了一句：“……因為你那個時候的……性情大變。”

‘性情大變’四個字，像一盆冷水，從頭到尾把裴桉澆了個徹底，煩悶的心情，倏地涼了下來。

徐清翊的話沒說完，但她好像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裴桉短促地笑了一聲，染著諷刺：“覺得我在演戲？為了什麼？讓殷許和向琳琅放鬆警惕好報復他們？亦或是，覺得自己在公眾眼裡鬧得太難看，打算自我欺騙，將錯就錯？”

她耐心地等了許久，等來的只是徐清翊的預設。

“那這跟想看我出醜有什麼區別嗎？”她輕聲問，望著前面虛空的一個點，眼裡盡是迷惑。

第37章

茶樓門前的招牌在夜幕下閃著黃色光, 古風裝飾的閣樓, 門上還掛了一整排亮著燈的燈籠。

一輛熄了火的車停在門口, 黑漆漆的，也沒亮燈，只能從茶樓門前透過去的微弱的光中依稀分辨出裡頭還坐著人。

狹窄而密閉的空間裡, 氣氛也格外迫人。

徐清翊仍握著放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他想看裴桉現在是什麼表情, 卻始終沒能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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