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裡流出，他閉著眼睛顫抖著。

手上還殘留著方曉唐吐出的鮮血，裡面似乎還有許些內臟。

楚跡突然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給下屬打了個電話。

“把那個工地裡的工頭抓起來！打斷他的腿！”

楚跡掛了電話，經過了漫長的等待，點開相簿，裡面全是方曉唐的照片，卻不是他那日逼方曉唐拍的照片。

照片裡的方曉唐，嘴角總是帶著微笑，明明是那麼急躁的一個人，那眼神卻總是那麼溫柔，除了對自己。

他記得方曉唐看林起煜的眼神，總是充滿濃濃的愛意和自卑，他不明白，自己哪裡比不上林起煜，為什麼自己都已經怎麼明確的表示自己的喜歡他，他的眼神卻永遠都不在自己身上。

楚跡不懂。

楚跡坐在手術室門口看著手機裡的照片，表情像是又笑又哭一般，嘴裡一直在唸著一個名字。

方曉唐。

搶救了很久，方曉唐才被推出來送到無菌病房。

楚跡吊著的心也落下了一點，穿上了醫生拿給他的衣服，進到無菌病房裡。

看到方曉唐那雙緊閉的雙眼，病房裡只有方曉唐靠氧氣罩淺淺的呼吸聲。

“曉唐。”楚跡俯下身，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方曉唐的頭髮和臉頰。

“別再嚇我了，你醒過來，聽我給你道歉。”楚跡輕柔的吻著方曉唐的手，每一下就如同羽毛掃過一般，就怕把他吻疼了，這個人兒太脆弱了。

“我後悔了，都是我的錯，不該欺負你，不該拿照片威脅你，不該讓人去找你麻煩，你醒過來，我真的後悔了。”楚跡低聲的呢喃著，聲音中滿是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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