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都會記得初見的那天。

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人，明明是在笑，我卻讀出了悲傷的味道。

春日午後的陽光穿窗而過，他依窗而坐，微側的身體在陽光下留下美好的剪影。唇角上挑，是在笑，笑如陽春三月花落水流紅。

並不足夠美好，至少以我的閱歷來講。沒有少年該有的纖長清瘦，甚至有些，怎麼說呢，圓潤。圓圓的臉，小小的眼。真的是不夠有吸引力。只是，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或許是眼神，或許是表情，也或許是別的什麼東西。不知道，不重要。

只是當時，並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愛了。

那種虛無的東西，一向是為我不恥的。武氏，不存在這些東西。我，在幼時眼看著母親死在父親手上之後就明白了。

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將他當弟弟、朋友、親人或者其他，卻從未想過是愛人。

愛，離我太過遙遠。

我早已學會了不去希冀不切實際的東西。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亦是不屑，或者也是不敢吧。

想要看到他快樂，他的笑是應該快樂的。

陪著他，改變他。

我要他成為我想象中的樣子。

他配合的程度出乎意料，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了。而且，他真的是很努力的在接近、達到並且超越我的要求。

是有欣慰的，看到他的表現。那是我努力想要改變的人吶。只是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有很多人圍著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了什麼，也許知道，但被我刻意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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