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頗為無語地說：【其實……他們都是一個人。】

顧斐然：“說了讓你閉嘴。”

系統悻悻地閉上嘴，真的不理他了。

顧斐然嘆了口氣。

系統表現得再人性化，卻也只是只會根據資料進行計算的高階智慧。在系統的資料庫中，穆晨也好，秋也好，和穆秋晨都是一個人。

但顧斐然卻能清楚說出他們的不同。

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如果不是觸到他的底線，一般不會生氣。而且，顧斐然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人生有一個明確的規劃，活得認真且高雅。

穆晨嬉笑人間，對什麼都漫不經心，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率真隨性。

而穆秋晨，兩者兼具。

他總覺得，秋也好，穆晨也好，都不過是穆秋晨的一方面。

那他真正喜歡的人又是誰呢？

他對秋一直抱著盲目的信任，對穆晨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唯獨對穆秋晨，他已經快忘記自己對穆秋晨的感情了。

顧斐然用胳膊矇住眼，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真是荒唐。

經歷了三個世界，他卻越發迷惘。

顧斐然就著這個姿勢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時胳膊和臉都是麻的。

他揉揉眼睛，被壓得久了，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顧斐然摸索著下床穿衣，洗了一把臉之後感覺好了很多。他對鏡子裡的自己笑笑，鏡子裡的自己也回給他一個微笑。

“加油呀。”鏡子裡的自己這麼說。

顧斐然走到餐廳，恩丕熙不在，餐廳裡只有穆晨一個人。長條形的桌子上擺著數不清的紅色玫瑰，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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