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的時候，柳桐吾問，“京城的事，你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軒修雅頓頓，像是在思慮什麼，從袖中拿出兩面金牌來，一面遞給柳桐吾，一面自己拿在手裡。

柳桐吾接了，拿在手裡看看，背面是一條金龍，正面是幾個字，卻是祁元雅帝。

“喏，拿玉璽換的。”

“什麼時候準備的？”

軒修雅笑笑，“很久啦，一直藏在我寢宮裡，昨天我才拿出來，我想，畢竟郅凌才十一，真有什麼應付不了的，我幫幫他，也方便些，更何況，我們以後在外面，難免有什麼事，有這個，起碼不用擔心官府糾纏。”

柳桐吾聽了，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你還想去做賊？”

“這可難免，”軒修雅正色，“難保以後有個難時，何況，我不還有個你要養？”

柳桐吾收了金牌，點點頭，“的確，起碼以後柴米油鹽的要靠你。”

“對，男主外，女……”

柳桐吾微笑。

“我主外，我主內。”

“如此甚好。”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二月，才到江南，枝已冒芽，處處紅裝素裹，年前江南的風雨已經過了，各處盡是盎然生機。

進了客棧，叫來吃的，軒修雅還是忍不住想問，“這麼些年，你從未提過你娘，我也只是知道你爹罷了。”

“我娘是平常人家的女兒，江湖上的事從未出面過，你自然是不知道，當你我爹趕我走的時候，我娘死活攔著，沒叫我爹打死我，後來，我一直沒回去，或者回去了，也覺得沒臉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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