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水給他，問：“要不要喝水？”

沈平茵搖了搖頭。

“疼嗎？”沈平蔚眼神落到他那條被牽引帶吊起一定角度的小腿上，又有些貪戀地移回他的臉上，問他：“告訴我為什麼要打架？”

依舊是一樣的回答，“看他不順眼。”

沈平蔚試探著握住沈平茵的手，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他心裡隱隱有些雀躍，他語氣低緩道：“是因為我惹你不高興了？”

“沈平蔚。”沈平茵突然笑了一聲，然後將盯著他道：“你訊息可真夠靈通的啊。”

沈平蔚猜出他接下來要說什麼，表情一時間有些僵硬。

果然，沈平茵哂笑道：“要不是這次的事，我還不知道你讓人監視我！”

沈平蔚裝傻，“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最清楚，是誰通知你我受傷的事你也最清楚。”昨天徐旭來看他的時候，正巧碰上馮宇站在樓道里打電話。他從沈平蔚手中把手抽回來，冷冷道：“還有我撿到的那個手機，也是你做的吧，其實想想也是，除了你，誰還有那麼大本事…”

昨天夜裡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他渾身發冷，他從來沒有像那一刻一樣覺得如此孤立無援。他也終於明白過來，那些他隱隱期盼過的，惹他心煩意亂的東西，全都是假的。

他眼眶發酸，聲音也逐漸顫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啊？是，我知道你覺得我媽媽是破壞你家庭的小三，你討厭我，可是沈成也是我的爸爸啊…我只是想活下來…如果有選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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