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不繁華，伶仃的住著三四戶人家。

卻是佔據了不少的地方，有著空蕩蕩的，甚至是死亡的感覺。

小穗說，這地方曾經很熱鬧的，三年前的瘟疫讓多數村民都死了。

死。

微微眯起眼，看著唯一一戶有著尿尿香菸的茅草屋。

應該是嘆息了吧。

我提步，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手指放在那粗糙的門面，深吸著氣似乎很用力的將門推開了。

湧入視線的是陽光。

異常刺目的金色，逼得自己不得不閉了閉眼睛。

清晰印入眼簾的是坐在輪椅上穿著樸素灰衣的男人。

他的眼睛裡有的依然是當年跳崖時的神色。

我不懂，不懂他為什麼要有這樣的眼神。

可是，現在似乎懂了。

我情願從來沒有明白過。

跨過了門檻，揮手將門關上。

將小穗關在了門外。

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瘦了許多的男人。

欲言又止。

“來啦。”杪淵笑了笑。

他的聲音很軟很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錯覺。

我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語氣僵硬，“有人通知你，對麼？是小穗？”

沉默像致命的毒藥。

又是跨了步，終是繞過了心裡的糾結開了口，“這些年，你過得還好麼……”

不止這些問題的呵，看著杪淵震驚的表情。

心，苦澀卻又一絲欣喜。

這人，不曾遺忘。

他低下了頭，片刻抬起時淚眼婆娑。

“你，不覺得噁心了麼……我，和你，對你……的感情麼。”在顫抖，難以置信以及我捕捉到的一絲不能理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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