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你通常一星期出幾次門？”

“嗯，一次吧。”

“這麼少，不覺得悶嗎？”

“習慣了。”

…

蘇景年和何遠坐在鋼琴前的木凳上，木凳上鋪著一條白色的蕾絲布，邊沿垂下來，隨著蘇景年的扭動而擺動。何遠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在不算寬大的凳子上動作的。

另一邊，於義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辛伯的報紙，不時傳出紙張翻動的聲音。

“小遠，你不想和我聊天嗎？”他說了一大堆的話，何遠卻說沒幾句。他問何遠問題，何遠最多回一句。

“不，不是。我只是想，彈琴啊。”聽他這麼說，何遠便開始窘迫。他比一般人更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談情？小遠，這個不好吧？太著急了。”？

“還是先談心，好不好？”

何遠反應過來，忙指著鋼琴，“我，我是說這個彈琴。”

“哦！那還是得先談心。音樂就是因心而起，與心相通的嘛！”他拍拍何遠肩膀，說著他平時不敢說的話。這些話本身並沒錯，錯的是說的人。他說這些話，恐怕得被某些人笑死。

“那怎麼樣才算與心相通？”何遠在心裡想，這個老師好幽默。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們還是先從可言傳的說起吧。你喜歡吃甜食嗎？”

…

為什麼於義聽著他們在這裡胡扯還可以不聞不問？

“小遠，你有喜歡的音樂家嗎？”蘇景年突然湊近何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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