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這些記憶還在,說不定丞相是喜歡她而不自知吧。
她穿過石橋往前,他的臥房在哪裡,她依稀還記得。那頭牛到了高處就不願再向上了,她讓長史把牛拴在柱子上,自己提著酒進了上房。
男人住的屋子,到底和她的不一樣。她喜歡在殿裡裝簾幔,每個季節換不一樣的顏色,因為除了這個,根本沒有別的地方能用得上巧思。丞相的屋子,前後用檀香木的屏風分割,她看見烏沉沉的漆木櫃案上雲氣紋繚繞,再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點綴,這屋子硬得讓人卻步,就像朝堂上他橫眉冷眼的樣子。
光棍的苦處,她也能夠體會。婢女只能聽令,誰敢做主替他改格局?帝王家走出來的人,天生欠缺父母關愛,再加上婚姻因這樣那樣的耽擱不圓滿,那麼過的日子有多將就,想也想得出來了。
她慢慢往裡走,腰上佩綬叮噹,這時候竟覺得那聲音太大,唯恐驚了他的好夢。
繞過屏風,終於看見榻上臥著的人了,他向內側躺著,看不見臉,只見到一身素色的襜褕,沒有繁複的紋飾,乍一眼像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儒生。
奇怪,朝上已經提起熒惑守心了,他一點都不擔心嗎?還是知道熒惑克撞最大的是帝王,所以他高枕無憂?
她有點傷心,緩步到他榻前,默然站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是來嚇唬他的,他這麼睡著,戲就演不下去了。可是有什麼辦法,丞相真好眠啊,她聽見他勻停的呼吸,從背後望去,隱約升起一點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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