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在江水的氣息中吻了好一陣子,薄靳言忽然動作一頓,有點懊惱:“噢,你說的是那件事……”簡瑤扯過他的衣領,安撫地繼續親吻,示意他自己並不在意。
是的,我說的,是我們的初吻啊。
……
那還是兩年前。
她偷偷喜歡他,他卻完全不往那方面想。等她沮喪得都快要放棄了,他卻不知怎地突然開了竅,開始強烈地追求她。用傅子遇後來的話說:那天靳言的腦袋就像被人砸了個洞,砸出了難能可貴的荷爾蒙。
初吻,就是在北京什剎海的一艘船上。簡瑤至今還記得,那晚他一副小孩子終於吃到糖的得意表情,問:難道不喜歡我親你嗎?
後來,就親了一整晚,直至彼此嘴唇都紅腫。
……
他的心很大,他的心在當下,也在天涯。
他的心裡裝著那麼多的案子,那麼多的受害人。沒關係,我就在最安靜的角落裡,一直陪伴他,就好了。
——
與此同時,他們的好友傅子遇,正一人獨坐在北京家中,看旭日初昇,看陽光閃耀。
“阿嚏——”他揉了揉鼻子,是誰想他了?或者是在罵他?
他身邊只有薄靳言那麼幼稚。八成是前幾天被他嘲笑過的薄三歲,在跟簡瑤打小報告。
奚落地一笑,卻忽然又覺得自個兒有點寂寞。他好像已經有一年多沒交女朋友了。年輕的時候還能玩一玩,現在快三十了,卻漸漸沒了遊戲人間的心。
天上有那麼多的雲朵,地上有那麼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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