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難捨難分(2)

我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悽然慘笑。

“我恨你，程兀常。”

程兀常皺起眉頭，他垂下眼，沒有說話。

有時候我覺得程兀常就像是一汪湖水，那種靜靜地沉默也可以輕易把我淹沒。

我同樣也用沉默迴應他，我什麼都沒有說，拿起衣服套上，走到浴室門口拉開門出去。

門口，冰涼的手柄同程兀常溫熱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讓刺痛更深痛。

走出程兀常房子大門的時候，看到森陽我有略微的驚訝。

森陽遞過來一件外衣，又輕輕笑起來。

我接過外衣看他，“傻笑什麼？”

森陽搖搖頭，“出了事情你每次都躲到他那裡，你怎麼可能離得開他。”

我停下腳步，“今天下午是林正元的葬禮，我沒記錯吧。”

下午我去了火葬場，儘管墨鏡大得可以遮住我的臉，眼淚還是臉龐。

阿ken被推進火化爐的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問我，“真的沒有其他人來麼？”

我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林正元那樣的人渣，死的風風光光；多少人默默地變成灰燼，只為了那些人的一丁點利益。

靈堂裡我靜靜地坐著，耳朵靈敏的聽見了手qiang扳機的聲音。

摘下墨鏡，“凌老。”

對方一頓，繼而哈哈大笑。

“不愧是阿景，這耳朵！”凌老杵著柺棍從我身後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我開門見山，“阿ken身上的炸藥是你放的。”

凌老挑挑眉，點點頭，“這個炸藥，是微型的，阿ken那傢伙不果然是程兀常的心腹，居然一口就吞進去了，一點後路沒給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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