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霸王別姬(1)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程兀常已經醒了。

晨光將他的背影勾勒的很清晰，我忽然覺得他比以前似乎要消瘦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程兀常見我也醒了，便坐上車開始發動引擎。

程兀常沒有解釋他昨天為什麼說車子沒有油了，我想有的事情也解釋不了，不解釋反而更清晰。

我調直坐背，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轟鳴的引擎聲掩蓋住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隱約在餘光之間，我看見了程兀常難以壓下去的笑意。

程兀常把我直接送到了我的住處——這是我們當年乳臭未乾的時候，五個後輩一起住的地方。

“我們以前的房間都被原模原樣保留著，”我微微扯起嘴角，“凌老有時候也像一個孩子。”

程兀常沒有接話，開鎖鍵被開啟的聲音略微突兀，我感覺到程兀常無意與我繼續這個話題。

“如果你覺得站在凌老那一邊對你自己有好處，我勸你還是現實一些。”

哦？程兀常的說教課程又開始了。

我漫不經心的把臉轉向車窗外，感覺程兀常一時氣短，“……凌老之所以一直跟餘盛井水不犯河水，不僅因為餘盛有利用價值，更因為跟餘盛作對絕對不會有好處。”

開啟車門，慢悠悠的走下車去，“謝謝你送我回來。”

把程兀常甩在身後，忽然覺得今天早上的風有點涼。

下午四點的時候約森陽在城郊的一家高爾夫球場見面，我先到便獨自坐在貴賓室裡喝茶，然後就看見了從球場走下來的林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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