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大部分士兵不服端文候，經此一役，端文候草芥人命的做法也惹得士兵怨聲載道。我去看的時候，二里坡軍營戒備鬆散，巡邏士兵寥寥。”

傅之覓問道：“那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突襲敵營？”

沈淨池微笑著看向彭瑞，軍師果然持否定意見：“如今雪漫平原，大軍跋涉過遠很難做到偷襲，若是敵人拼死一搏，我軍傷亡也會很大。”

方誌成如傅之覓意料地反對道：“依我看，全軍出擊未嘗不可，沈公子亦言敵方士氣低迷，縱使垂死掙扎也翻不了身。”

“近熵士兵剽悍，但最近的糧草補給點也有十餘天路程。倒是我們這方，暖泉富庶，撐上三個月也不是問題，何必要冒大風險將賭注全壓在突襲之上呢？”彭瑞毫不留情地反駁。

“彭軍師看來不太瞭解北方氣候呀，畢竟是南方來的客人。”方誌成將重音壓在客人一詞，挑明瞭他只是外人的身份，“再過半月就到了全面封凍的時候，那時滴水成冰，野外軍營不比城鎮，冰冷雪天極易摧殘士兵健康。若照軍師說法，把敵人糧草耗光，我們這麼多士兵也差不多該凍死了。暖泉再富庶，也撐不起坐吃山空。”

於此，彭瑞笑道：“我還記得前幾年承蒙方大帥禮讓，在百里之外的雲州郊野讓鄙人為皓景邊城解決過不少同燕蕪的小摩擦。”

眼見方誌成臉色漲紅，傅之覓心裡道再讓他爭下去只怕自家營中該起內訌了，便擺手道：“即使要速戰速決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志成少安毋躁。且讓沈公子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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