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談談嗎？”

房門口的昏色暗去了俞冉臉上的線條，夜景打進來的光落在她的背上，微醺的醉意迷濛了氣氛，林秋妍合上了正在品賞的書，手腳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俞冉關上了門往林秋妍走來，每一步都踩在林秋妍的心拍上，精準的節拍卻在沙發前突然停了下來，停留了一會轉了腳步往床邊走去。

俞冉調暗了床頭的燈，鑽進了自己平常不睡的那一側，替空著的床位掀開了棉被。這一串連貫的動作讓林秋妍差點就紅了眼眶，想要抱抱那個人的想法驅使她往俞冉的身邊走去，林秋妍繞過了床尾，沒有爬上俞冉替她預留的位子，而是溫柔的拍拍俞冉的身側，說：“我睡這邊吧。”

那些能相擁而眠的日子，有時也是在睡前反覆。俞冉和林秋妍習慣睡的是同一側，過去林秋妍雖然都是一個人享用單人床，有了寬大的雙人枕頭之後她習慣睡在右邊，俞冉也是。這樣的契同俞冉沒有說，而是在晚上的時候直接在左邊躺下，張開手臂等著林秋妍在右邊睡下。只是這些為了林秋妍漸漸改變的習慣，也只有林秋妍在的時候能有反轉的動力，其他的時候，俞冉還是會不自覺滾到了自己喜歡的那一邊，林秋妍早上帶著早餐來看過幾次，於是先睡的人躺在左邊似乎成了她們之間的默契，不去點破，睡不習慣，有懷抱就能入眠。

“沒事，就說說話。”俞冉沒有要和林秋妍換位子的打算，淺淺的笑被床頭的柔光暈開，垂著薄酒的睫毛幽幽的扇著，像是倦飛的蝶翅在蕊心上停留，偶爾拍翅都帶來花蜜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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