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結婚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她說她昨天結婚了，口氣平常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比起這些，剛才的片刻更像是假的，她想看看麋忎伒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說這句話，但是她眼前一片黑，空氣流動的聲音尖銳的刮在耳膜上，刮的她頭很痛，她想要摀住頭，卻被人抓住了手。

“你不要碰我。”

曾經，麋忎伒在病床上哭著要她不要碰她的時候她沒有做到，這一次，麋忎伒也沒有做到，她將蘇沬摟在懷裡，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跟他，只是形婚。”

形婚？這應該是蘇沬在黑暗裡的一線曙光，腦袋裡缺了一口氧氣，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蘇沬倒在麋忎伒的身上等著那一陣暈眩緩過，剛才的拉扯中麋忎伒的領口歪了，她抬起手替她整理那一片凌亂，苦澀的問：“你這幾天到底都做了什麼？”手指失力離開了領口，在墜落之前，麋忎伒抓住了她，讓她得以喘息。

“我在家裡悶了幾天，然後去拍了幾場戲，當了幾天的人質學了一點阿拉伯語，買了一套房，有個不怕死的來求婚，就在賭城結了。”麋忎伒帶著蘇沬躺在床上，和她倒在同一個枕頭上，這個晚上她們都累了。

“你是不是漏了一件事？”

“嗯？”

“我媽摔跤的事。”蘇沬在枕頭上動了動，沒好氣的說，麋忎伒看她真的生氣了，往前靠在她額上：“是阿姨逼我的。”蘇母舉起柺杖麋忎伒就沒輒，她現在知道為什麼了，這母女倆生起氣來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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